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從底特律出發,經由金州、華盛頓、薩克拉門托以及費城,在NBA奔波瞭14年後,即將34歲的克裡斯·韋伯又回到瞭出生的地方。韋伯未能衣錦還鄉,他還是兩手空空,但傢鄉父老的熱情能將他幾乎熄滅的火焰燃燒,職業生涯的最後幾年,韋伯要在傢鄉圓一個總冠軍夢。
韋伯在離奧本山10英裡的地方上高中,在離這裡30英裡的密歇根大學攻讀,在離這裡隻有5英裡的法庭受審。就算不在底特律打球,他跟這裡也有千絲萬縷的聯系。無論是在奧克蘭還是華盛頓,無論是在薩克拉門托還是在費城,韋伯總喜歡戴著底特律老虎隊(職棒聯盟)的球帽,在他的胸口,甚至紋著老虎隊的球隊標志,一個古體的英文字母D。
但是14年過去瞭,一切都不曾改變,他依然以自己是底特律人而自豪。雖然在17日的奧本山宮殿,第一次穿著活塞84號球衣亮相的韋伯並沒有給球隊帶來勝利,但是他相信,這隻是一個開始。曾經,他給這座城市帶來瞭恥辱。現在,他將為底特律的榮譽和NBA總冠軍而戰。
84號是侄子的選擇
還沒有正式成為活塞的一員時,韋伯就已經按捺不住,15日活塞主場對森林狼的比賽,他跟父親走進瞭奧本山宮殿體育館。韋伯出現時,全場球迷起立為他鼓掌歡呼。韋伯幾乎有些不習慣這樣的歡迎儀式,作為客隊球員時,他在這裡聽到更多的是噓聲。“過去球迷的反應也許會有很多原因,但昨天他們的反應無疑是因為他們歡迎我回傢,”韋伯在第二天的見面會上說。
16日的簽約新聞發佈會上,韋伯跟活塞總經理杜馬斯肩並肩坐著,兩人臉上一直綻放著燦爛的笑容。說到開心處,杜馬斯拍瞭拍韋伯的後腦勺,“哈哈,我的4號球衣已經退役瞭,看你怎麼辦?”這個難不倒韋伯,他在高中時披的是44號戰袍,韋伯想重新掛上這個號碼,但他7號的侄子改變瞭他的主意。
韋伯決定活塞時,他就打電話回傢,侄子接到電話後非常高興,他問韋伯將用什麼號碼。韋伯告訴他,4號球衣已經不能用瞭,因為它已經高高掛在天花板上。“那就84號吧,”小侄子叫瞭起來,“拿支鉛筆記下來,84是你的球衣號碼瞭。”小孩的媽媽接過電話,她告訴韋伯,小侄子做過一個夢,韋伯穿著活塞的84號球衣在這裡打球,然後大勝而歸。韋伯不想讓孩子美好的夢想破滅,接受瞭穿84號球衣的建議。
一切又將從頭開始,不過韋伯一點都不陌生,“夏天的時候我一直住在這裡,”他說,“這是我的傢。我並不覺得很久沒回來瞭。但是,我將跟許多新的球員接觸。我仍然是戴郡高中的鐵桿球迷,也是密歇根大學的死忠,我仍然痛恨俄亥州大學,一切都沒有變。”
為榮譽而戰
當韋伯要離開76人時,30支球隊中有一半對他感興趣,而韋伯隻想加盟湖人、熱火和活塞這樣的強隊。權衡再三,他選擇瞭故鄉的球隊。
活塞在1989年賽季中召入馬克·阿圭雷,結果他們當年奪冠﹔2004年他們也是中途請來拉希德·華萊士,他們再度登上NBA之巔。這一次,他們找到瞭韋伯,希望也能帶來好運。至少韋伯對自己和活塞都非常有信心。14年的職業生涯未能給他帶來冠軍,他希望在故土能如願以償。“我為回到傢鄉底特律而激動,我更為加盟這支球隊而興奮,”韋伯說,“在我到來之前,這支球隊已經非常強大,我隻能為活塞貢獻微薄之力。我是一個巨大機器的一部分。”
76人已經決定從頭再來,連艾弗森都放走瞭,將近34歲的韋伯也不在他們的計劃之中。從12月13日起,韋伯在13場比賽中隻上瞭3場,其他時候他都以踝傷或者腳傷的理由被閑置。在他參加的18場比賽中,韋伯平均每場隻得11.0分、8.3個籃板和3.4次助攻。韋伯職業生涯平均得分和籃板分別達到20+和10+,是現役5位能達到這一高度的球員之一。在76人的這種狀況也讓他產生瞭去意,於是雙方友好分手。
76人買斷瞭韋伯的合同,在今後的兩年,就算他躺著睡覺,韋伯仍然可以從76人得到近4300萬美元的報酬。對於韋伯這樣的老將來說,金錢已經不是排在第一位的問題。他以老兵最低年薪加盟瞭活塞,隻能得到65萬美元左右。韋伯本來可能爭取更多,但他對此卻沒有興趣,他要的是總冠軍。
“我之所以決定到這裡,是因為喬·杜馬斯,因為主帥桑德斯和球隊,”韋伯說,“我感覺脫胎換骨,已經很久沒有對比賽有這樣的感覺瞭。你們也知道,我為回傢而激動,但我更為成為活塞的一員而激動。如果回瞭傢而效力的是一支糟糕的球隊,這沒什麼好高興的。”
活塞這個賽季開局並不好,目前在東部還落後於騎士,韋伯的加盟讓他們樂開瞭花。“無論什麼時候,能得到這樣的球員都是幸事,”杜馬斯說,“他到底特律來還有很多要証明,無論是在籃球還是其他方面的。去年看他比賽時,他已經不是那個高飛高走的球員瞭,但他仍然比很多同一位置的人出色。”
主帥桑德斯將會為韋伯制定一些戰術,有瞭韋伯的加盟,桑德斯的低位進攻戰術更容易得到執行。“我想克裡斯(韋伯)非常適合我們的系統,”桑德斯說,“這個傢夥非常激動,我也非常激動,整個底特律人都非常激動。”
最激動的人應該還是活塞的球員,“如果有人告訴我,我將與拉希德·華萊士、邁克代斯、韋伯、漢密爾頓以及普林斯並肩作戰,我會說,‘也許吧,在全明星賽上,’”比盧普斯說,“這太令人難以置信瞭。
為雪恥而戰
韋伯此前到底特律都沒有受到歡迎,並不僅僅因為他是客隊球員,更重要的是他曾經在這裡有過不光彩的歷史,留給底特律人一些灰色記憶。
在密歇根大學時,韋伯、朱旺·霍華德、傑倫·羅斯、吉姆·金和雷·傑克遜號稱“密歇根五虎”,當年他們5個大一新生將師兄全部擠走,率隊兩度殺進瞭NCAA決賽,成為一時佳話。不過韋伯在1993年的決賽上有一個堪稱愚蠢的錯誤,在比賽還有11秒時,密歇根大學隻落後1分,韋伯搶到籃板後,馬上叫瞭暫停。也許是比賽太激烈瞭,暈瞭頭的韋伯忘記瞭球隊已經沒有暫停。結果自然可想而知,他被吹瞭一個技術犯規,球權給瞭北卡大學,最終密歇根大學再度飲恨而歸,韋伯的“烏龍暫停”也一直成為笑柄。
回到奧本山宮殿體育館時,很多球員還會拿這個來嘲笑他,但更多的是罵他“偽証犯”。當年在密歇根大學時,韋伯經常接受一個叫埃德·馬丁的人的贊助,這在NCAA是不允許的。當韋伯在NBA已經大紅大紫時,終於東窗事發,韋伯曾為馬丁開脫,結果被控作偽証。
韋伯受到瞭應有的懲罰。密歇根大學的兩面錦旗也被取下,韋伯所取得的成績被一筆勾銷,而他還10年之內不準跨進密歇根大學的大門。“這太令人傷心瞭,”韋伯兩年前接受採訪時說,“但我仍然深愛密歇根大學。”
韋伯不願再談起當年的醜事,“今天,我們談的是成為活塞一員,而不是談15年前發生的事,”韋伯說。他沒想到在職業生涯的晚年還有機會成為活塞一員,還有機會為自己抹去身上的污點。
17日,韋伯第一次作為活塞隊員走上瞭奧本山宮殿的球場。他在第二節開始的不久披掛上陣,全場球迷再度為他歡呼。韋伯隻打瞭17分鐘,投中第一球,此後四投全失,全場就得瞭2分。活塞也在主場以99比100輸給爵士,一分飲恨。不過韋伯相信一切才剛開始,“我確信人們期待更多,但你不能以今晚的表現作為判斷的依據,”他說,“告訴你吧,一切都將非常特殊。”
走上球場那一刻,韋伯已經打開瞭傢門。回傢的路,他走瞭14年。前14年,他也許是密歇根的恥辱,但這一次,韋伯要給他們帶來榮耀,也要為自己的目標作最後的努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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